并没有皮肤接触着皮肤，但有什么东西好像穿过了阻隔，融进他的掌心。
莫名地安心下来。
乔意洲刚想回答，一位工作人员小跑过来，要带路繁去舞台的另一边，准备登台。
路繁松开了手，走之前凑近些对他说了句话。
台下的观众很热情，欢呼声响彻于耳，但乔意洲还是听见了路繁说的话：“你今天也很帅。”
前奏声响起，乔意洲上台缓缓地唱起来。
他能听见台下的欢呼声，要比刚才热烈好几倍。
而这样的欢呼声在路繁走到他旁边站定后更加欢腾了。
渐渐地，台下安静了下来，似乎是在好好地听他们的合唱。
一曲唱毕，没有出任何差错，乔意洲悄悄松了口气。
观众沸腾起来。
临近零点，主持人将所有艺人都请上来，一起倒计时庆贺迎接新年。
乔意洲和路繁站在靠中间的位置，和大家一起倒数着。
“五、四、三、二、一。”
数到最后一个数，几十响烟花礼炮应声接连窜上天，炸成绚烂夺目的多彩火花，漂亮得不像话。
乔意洲仰头去看天，眼睛里映出璀璨的烟花色。
“新年快乐。”他听见路繁说。
第39章 新年快乐
零点的倒计时过后, 台下观众的热情只增不减，尖叫声响彻这片漆黑的天空。
后边还有节目，台上的一群人从两边退场。
乔意洲边走边按了按有点耳鸣的耳朵。
现场的噪音很大, 音响震得人耳朵疼。尽管如此，乔意洲还是听到了路繁说的那句新年快乐。
或许是对他说的，也或许是和所有人说的。
不管是哪一种, 乔意洲都回了同样的话。
舞台明亮如昼, 在对比之下两侧的光线很暗，本来就有点夜盲的乔意洲这下更看不清。
下台有一段不长不短的楼梯要走，但他连台阶都看不见，前后还有艺人在一起往下走, 没给他多少时间慢慢摸路。
乔意洲没多思考, 抬手拉住路繁的西服衣袖, 不自觉地靠近了他一些。
像遇到危险的小动物下意识就会向最亲近的同伴寻求帮助。
这个动作被路繁看在眼里，内心的某种情绪被最大限度地满足，勾了下嘴角。
他任由乔意洲牵着自己的袖子, 没说话, 直到下楼梯时出声提醒他。
微妙的默契。
视野渐渐亮起来, 乔意洲松了口气，同时放开手。
他抬眼看了看路繁的表情, 感觉自己好像有一点过河拆桥。
但是想到路繁又不喜欢听谢谢, 于是冲他笑了下表示感谢。
乔意洲的瞳色很特别, 而且总是亮亮的, 乍一看像是戴了美瞳。
路繁喜欢他的眼睛，尤其是在笑起来的时候。
但就在他想再看两眼的时候, 乔意洲已经把头转回去了。
路繁看到在乔意洲右耳靠下的耳骨上, 戴着一枚银环, 正闪着金属光泽。
他的视线又向下，挪到距离耳夹不到一公分的那颗耳垂痣，很小的一点，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柔软莹白的耳垂肉，配上那一点痣，路繁忍住了想要上手揉捏的冲动。
“乔意洲，你…”
“乔老师。”路繁的话被来人打断。
一个穿着演出服的女生一脸兴奋地小跑过来，应该是某个节目的伴舞。她手里拿着张乔意洲的照片和马克笔：“我是你的粉丝，能麻烦给我签个名吗？！”
“可以。”乔意洲笑着接过来，低下头认真地在照片上签名。
路繁就站在一旁，看到乔意洲也对这个女生笑了的时候，心里生出了点幼稚的不爽。
他5.0的眼睛没看出来乔意洲对他和对这个女生的笑容有什么差别。
难道这是网上说的“标准营业笑”？
乔意洲签完名将照片递还给女生。
女生显然更激动了，接过照片也对路繁感激地点点头。
哦！原来这是cp粉啊，路繁心想。
路繁虽依旧冷着张脸，但其实他连抬手接照片的动作都准备好了。
结果那个女生直接转身走了。
走了。
“……”
乔意洲转过头来，他不知道路繁波澜的心理活动，只说：“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
“没什么。”
“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路繁是一个很容易挂脸的人，情绪都写在脸上。是自从做了演员之后，才渐渐变得喜怒不形于色。
但在很熟悉他的人面前还是藏不住，比如周玉萍和李临清，再比如乔意洲。
路繁微抿着的唇放松下来。
很奇怪的一件事，大多数时候乔意洲好像只要随便挥两下手，就能把他的心情阴霾扫走。
但一般这个时候他还是努力绷着脸，因为这样乔意洲就会贴过来软声哄他。
只是这已经是以前的事了。
见路繁没说话，乔意洲开玩笑：“该不会因为刚才那个小姑娘找我签名没找你签名生气了吧？”
路繁舒展着眉眼，哼了一声：“我像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时间不早了，两个人往休息室走准备各回各家。
先到了路繁的休息室，乔意洲偏头正要说再见，就发现路繁正盯着自己的胸前看。